桑濯捂脸,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而另一边眸色还算清明的人转一下手里的酒杯,修长的指尖在液体的晃动下敷上一层澄澈的荧光,下一秒晃动的杯子被放在桌上,开口道:“有时候,做比说有用多了。”他说着指一下桌边剩余的酒瓶,啤酒还有不少,后面叫的白酒也还剩大半瓶,“一人一半?”

“呵,”薛风明显被傅息年这装逼的行为给刺激到了,抬手先摸了那大半瓶白酒满上,“别说我以大欺小。”

傅息年又拿过来给自己倒上:“也不能让人说我不懂尊老爱幼。”

“你们两个!”桑濯受不了了,直接从傅息年手中抢过来瓶子,“适可而止!”

他激动的声音让桌上两人一齐抬眼看他,周遭的气氛有一瞬的安静,只能听到窗外传来的阵阵虫鸣。

桑濯脸上尴尬一闪而过,然后找补道:“我都说了少喝一点,明天还要录制,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们不困吗?”

傅息年看着他摇头:“我不困。”

旁边薛风同样摇头:“我一点都不困,你如果困了你先去睡,我们继续。”

“……”

桑濯难看的脸色总算起了点作用,傅息年举杯道:“最后一杯。”

以为他怕了的薛风笑:“可以,那比谁先喝完?”

“没问题。”话音未落酒已经进了口。

“你……”薛风怔楞一下也赶紧把酒杯送到了嘴边大口吞咽,只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神经到底还是让他慢了一拍。

一声轻响,酒杯落桌,晚一步放下杯子的人摇摇头,撑着脑袋,口齿已经开始模糊:“这次,算,你赢,下次的……”

“风哥,”桑濯推一下半闭上眼的人,“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