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他是第二天被工人救出来的,然后高烧不退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期间那个声称是他父亲的人似乎来过一次,但意识不清的他并没有感受到半点和那个答案的相似之处。
这场大病之后,傅息年放弃了继续寻找答案,后面保姆阿姨带他又去过一次游乐园,他见到了自己好奇的过山车和旋转木马的模样,可是即使身高符合标准,他还是没有勇气去玩一次,垂直降落的过山车让他脑海里忍不住不断闪现那一瞬跌落的失重感,他怕了。
“所以确切说,我害怕的并不是高度,”傅息年说着抬眼去看旁边在尖叫中起起落落的过山车,“而是那一瞬间的无助。”
“但现在不同的是,我不再是一个人。”傅息年看向桑濯继续道,“有你在我就不怕,这句话绝对真诚。”
所以恐惧是真,能克服也是真,并不存在刻意的欺骗和伪装。
随着傅息年的坦诚,桑濯赶紧记忆中散落的碎片好像在一点点拼接,连成了完整的线,那些真真假假都得到了合理的归属,怪不得……
“那次跟你从游乐园回来,我便发现了这一点,当时我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生你的气,”傅息年脸上闪过一丝赧然,“而是忽然察觉到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处理。”
旁边传来售票员的声音,在喊下一波游客上车,傅息年跟着人流一起向前,桑濯伸手拉住了他:“不用坐了。”
“你还是不信吗?”傅息年回头看他,眼神有无奈,更多的是低落。
桑濯更无奈,看他一眼,手下更用力握紧对方的手臂:“在你眼中我这样冷血吗?”
以前是他不知道,好心做坏事,现在知道了,便没有道理再勉强他,即使装着若无其事,也没道理一遍遍揭人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