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彩蒙快步走过去,笑盈盈的施了一礼。“不好意思,请教您一个问题,若这里有女大夫坐堂,且医术非常之高明,您会让女大夫看诊吗?”

那中年人不假思索的斥责道:“说什么呢?什么女大夫看诊,哪有女大夫给人看诊的,你这黄毛丫头,可不要再说这些耸人听闻的话了。”

她又问了两个人,两人的回答都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女大夫看诊,不成体统、不伦不类云云,令她十分泄气。

纪玉琢啼笑皆非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敢情她这是在做市调?

“你不需要知道。”马彩蒙又去问另一个老婦人相同问题。

那老婦人一听,惊骇的瞪大了眼,随即骂骂咧咧了起来。“女大夫?你这丫头说什么啊?女人家怎么可以给人看病,那多不知羞耻,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可不要对别人说这种话,要叫人吐口水啊!”

马彩蒙一愣。不知羞耻?这什么意思?女大夫看诊为何会不知羞耻?这什么逻辑?

见她呆若木雞,纪玉琢好笑地道:“大夫给人把脉需要肌肤接触,给病人下诊断需得得望闻问切,有时需要按压病人身体,如此一来,身为大夫得接触多少男病患的身体,自然是败坏风俗了。”

马彩蒙难以置信。“难道,大锦朝没有女大夫是这个原因,男女授受不親?”

“也不全然是。”纪玉琢有理有据地道:“大锦朝从建国开始便没有女大夫的存在,没有人去做那第一人,自然不会有第二人,演变成一种习惯,如今是习惯使然,百姓们不习惯让女大夫看诊,强迫不来。”

听完,马彩蒙彻底被打击了,若是人们认为女大夫看诊是败坏风俗,她也难以抵挡如此的社会风气……

纪玉琢伸手做了一件他前世很想做却一直没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