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深吸一口气,凑过去,在她的眼皮上轻轻一碰。
“哎呀!”
林悦悦低呼,周义已经离开,转身去看电锅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骨头汤终于炖好,奶白浓郁。
林悦悦喝了两大碗,满足得很。
周义也喝了一碗。
他原先还舍不得喝,想着给林悦悦留着。
可林悦悦说了,他要是不喝,自己也不喝。
“就让它这么放着吧。”
林悦悦是这么说的。
周义无奈,只好喝了。
自己炖的骨头汤果然精细。
食堂也炖过,但没这个好喝。
周义想着,这个电锅也太小了点,炖一锅汤,只能出来三碗。
他媳妇想多喝一碗都没有。
得买个大锅。
下午,趁着周义上班不在宿舍,林悦悦试着下了地。
她一开始还不敢用力,不过,很快就觉得脚踝处一点都不疼了。走两步,跟以前没伤着的时候一模一样,利索得很。
奇怪,女大夫为啥说今天不能下地呀?
另一边,卫生院里。
“周副团媳妇好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男大夫,他是卫生院里唯二的大夫。
另一位,就是给林悦悦看脚伤的女大夫。
女大夫点点头,“好了。”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诧异地看着男大夫,“这几天你不是休假了吗?咋知道的?”
男大夫:“能不知道吗?”
是啊,能不知道吗?
周副团来回都抱着小媳妇,紧张得什么似的。
男大夫休假是没错,可架不住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
嫂子们是一脸艳羡,恨不能自己丈夫也那样心疼自己。而男人们就只剩下惊讶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周义这棵万年铁树,一旦开花,开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男大夫又问:“那周副团媳妇脚伤严重吗?好治吗?”
女大夫想了想,说:“不严重,不好治。”
男大夫一脸诧异地看过来,“不严重,但不好治?”
女大夫点点头,“嗯。”
对,不严重,一点儿都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
但是,也难治。
因为,她得看周副团的脸色,还得说谎。
比如,说林悦悦今天不能下地。
下午,周义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