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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务长比周副团大了快十岁,显然不适合叫林悦悦嫂子,也随大流,喊她小林同志。

他离开以后,周义歉意地对林悦悦说:“恐怕要辛苦你了。”

“嗯,我知道,没事的。”

刚才林悦悦就想好了,赶明儿一大早就去山上摘野果子,洗干净晾一天,明天腌制好,估计午饭之前就能给炊事班送去。

当然现腌制的果子还不能直接吃,得放上个把月。不过那就是炊事班长应该操心的事情。

明天是礼拜三,后天礼拜四,若是后天送过去,比她刚跟司务长承诺的礼拜六还提前两天。

林悦悦就怕期间有个什么事儿给耽误了,刚那么说也是给自己一个缓冲的余地。

至于辛苦啥的,林悦悦倒没那么担心。

她要跟周义过一辈子,总不能啥都不干,一直让他照顾。周义肯定是愿意的,但林悦悦不落忍。

这样想的时候,林悦悦似乎已经忘记,最初她嫁给周义主要的目的就是找一个能稳定供养吃穿的人。那个时候,她可没想着承担什么。

所以说,人都是会变的,包括你一直认为会秉承一辈子的某种生活方式。

“不辛苦的,你放心。”

林悦悦说着,在周义的手心挠了一下。这一下和刚才不同。

刚才是为了传递信息,现在么……

周义不知道林悦悦什么目的,反正当他的手被挠了一下,一股火苗就腾地一下子从心头窜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把林悦悦抱起来,蹬蹬蹬跑上楼,开门,进门,一气呵成。

等林悦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床铺上了。

周义目光深沉,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火,让林悦悦也跟他一起燃烧。

在迷蒙之中,林悦悦感到有什么被贴在了锁骨处。凉凉的。

“什么?”

她嘶哑着嗓子问。

周义笑了一声,没说话。下一秒,刚才一样的地方,林悦悦感动一阵灼热。

是他的嘴唇,隔着那片凉凉的东西,印在她的锁骨处。

第二天林悦悦醒得很早,但周义已经不见了。

她伸了个懒腰,洗脸刷牙抹雪花膏。

突然,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住了。

她的锁骨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印,这也正常。有时候一夜过后,她身上就会有红印。

倒不是周义太用力,而是林悦悦的皮肤太娇嫩了。

一碰,就是一个红痕。

而两个人耳鬓厮磨一整夜,有点痕迹是难免的。

可今天这个痕迹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它是花瓣样的。

林悦悦凑近镜子,仔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