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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快进屋里来,外面有蚊虫。”

“哦。”

夜晚的清风吹过山林,穆清深吸一口气,冷风带着松树的清香,浩浩荡荡爬过她身上和内里的每一寸。

嗯,感觉从里到外都是松树的香。

进屋的时候,穆清在想,松香怎么制来着?

穆清记得,上辈子有个当朝状元,他很喜欢给衣服熏松香,后来他当上了二品大员,下面追随的小官想办法给他献上一玉瓶特制的松香,抹在手腕上,从人跟前走过,泠冽悠长的松香能停留好久。

后来,这个制香的方子流传开来,不少自诩高雅的读书人都会想办法弄一点,装做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出没在各种花宴上,抨击爱花之人俗气。

殊不知,在别人的眼里,他们的行径如小丑一般,用着仿造的松香,还不自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是了,真正的好东西,怎么会传的满大街都是?

穆清这样的出身,她手上的香方,肯定是对的。

以前,娘曾经跟她说过,人的衣着打扮一定程度的代表着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香也是。如果没有爱的香,再珍贵也别乱用,因为那不是你。

上辈子没有碰上喜欢的香气,这辈子,她好像碰到了。

第二天回家,穆清叫她爸弄了很多新鲜的松枝儿回去。

中午回到家里,隔壁王婶子招呼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这两天麻烦您了。”

“呵呵,不麻烦,你们弄这么多松枝儿干什么?”

“清清要做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明白,反正不要钱的东西,随便她折腾。”

吴凤藻带着廖卓出来了,廖卓一下跑过来,“哇,清清姐姐,你去抓野鸡了?”

穆清嘴角翘起,“给你一只,你要不要?”

“我要我要!”

吴凤藻连忙说,“快别给他,我们家里养了母鸡,想吃杀一只就行了。”

“没事儿,家里养的和外面的不一样,你们尝尝。”

穆继东手里提着两只野鸡,给廖卓一只,廖卓喜滋滋地接过来,还跟奶奶说,“好重哟。”

林玉笑道,“这几天天气也热起来,打回来的野鸡也放不住,他们父女俩就选了两只肥的。”

“真是不好意思,占你家大便宜了。”

“哪里的话,山上的野物,想吃都能去抓,我们不过顺手带回来罢了。”

说了会儿闲话,一家三口才进屋。

林玉打发穆继东去后院烧热水,一家三口要洗个澡。

“媳妇儿,中午做什么吃的?”

“吃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