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鲤在笑,刘主任却不寒而栗,只能干笑道:“那天都是误会小鲤,我妈她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
“你妈年纪大了,你老婆也年纪大了?”景鲤质问他,“还是你老婆和肖琴一样,都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景鲤!”马校长再次喝止景鲤,“你跟我来。”
马校长要带景鲤去办公室。
江景行上前一步,被金远拦住:“不会有事的。”
林为仪问江景行:“到底怎么回事?”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成这样。
没人理他。
林为仪看向刘主任。
刘主任浑身不自在,仓皇留了句“赶紧回家”,就灰溜溜走了,全然没有一个教导主任的气势。
马校长办公室里,景鲤低着头站在马校长桌前。
马校长叹了口气,观察景鲤半晌:“你这段时间在学校里还算安分守己,学习也大有进步,已经很让我惊喜了。我本来以为,你要追上来起码得花一学年的时间。”
景鲤:“不敢说废寝忘食,但是也确实下了苦功夫。我从来没有忘记马校长当初破例让我进校的恩典。”
“那这次期中考,你觉得自己又能进步多少?”
“一百五十名左右,尽量前一百五。”景鲤说的很保守,毕竟越往后难度越大。
“成绩不断进步是好事,我问你,也不是要给你压力,”马校长审视着她,“这次叫你上来,不单单是想问你成绩,还有一点,你刚刚的表现,让我有点意外。”
景鲤笑了笑:“马校长不必觉得意外,也不用担心什么。我没长歪,我一直记得做人的根本,也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之所以对他们那么不客气,是因为他们对我不客气在先。不能因为他们是长辈,我是晚辈,我就要任他们拿捏,欺负。更何况,他们拿捏欺负的,还有我妈。马校长,你见过我妈,你知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温柔善良,从不与人交恶,可是有些人,就欺负她温柔善良好相与。如果我再懦弱无能一点,我和我妈早就被人逼死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吗?”
马校长被一顿抢白,竟然无话可说。
景鲤眼里有泪,却又强行忍着:“我也想像个无知少女,一心一意学习就好,可我肩上的担子,总是要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更重一点。我做不到装成烂漫无知的样子,我如果不强大起来,我们家谁来保护?靠别人的一点可怜,一点施舍,一次路见不平?”
马校长哑然,长久沉默后,让景鲤坐下来。
“你们家,钱还上了吗?”
景鲤擦了下眼泪:“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