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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县令被他这番表现,有些动容。觉得不管这个小皋是什么背景,年纪轻轻只身一人在京县总归不假。难得他有这份心,还真的什么事情都想到他和他夫人,他就有些羞愧于刚才的一番算计,好声说道:“你怕是消息不灵通。南……南军已经把江州拿下了。接下来你也不要出去了,外面情势不好说呢。”

他倒是想说南贼,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陛下在南军那边,反倒是京城大皇子称了帝。哪边是贼还真不好说。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陛下这一来一回是怎么回事,但是人家说是去探亲,那就只能是探亲。

所以,陛下出门探个亲,儿子就不让爹回家了,这肯定说不过去。哪怕爹被膀大腰圆的叔叔用刀子架着带ld来的,说破了天也不占理。

本来他们京县嘛,作用就是拱卫京城。按理来讲,谁在宫里头坐着,那他们就听谁的。可现在里头的大皇子造反,他们难道也跟着造反?

沈县令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干脆拉着竺年到县衙细说。

平时官员们处理公务的厢房里,沈县令有点病急乱投医,把自己的想法和现在的状况和竺年说了:“你在外面走动多,你给伯伯出出主意。”

县尉也在旁坐着,并没有继续话题,而是在旁边劝说:“贤侄出门一趟累得狠了,脸色蜡黄,还是先让大夫过来诊诊脉。”

竺年顺势露出一个虚弱中强撑的笑容:“多谢伯伯关心,小侄无碍。”就是橘子吃太多了,变成了小黄人,“不敢在诸位伯伯面前班门弄斧。小侄只是一介商贾,就说说老百姓的想法。只要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其他人等半天,没能等到他接下来的话,才明白他已经说完了。

“只要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是。”竺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老百姓所求不多。城里大户都是明事理的,想来都没什么问题。百姓们人数众多,也不过是想安安心心过日子罢了。”

至于怎么样才能让老百姓们安心过日子,无非是日子照样过。

沈县令琢磨了一番,觉得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行,就和竺年商量:“那肯定是不能和以前比,得有人维持规矩。”

竺年就心领神会,接下协防城里治安的工作。

等竺年走了,县尉问沈县令:“你就这么放心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