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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好。”竺年看等候的侍女跟了出来,三个人一起迈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姜卓赐给尉迟兰的大宅,“听说我那大表哥把这一片都杀了个十室九空,总觉得不怎么吉利。”

这一片贴着皇城,住着的都是重臣勋贵。

宋淮的手段狠辣,不少劝谏的朝臣都被抄家灭族。

姜卓在重点清理京城这一片的住宅的时候,几乎没遭到什么阻力,许多人家的地面上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由于人手紧张,长随也参与过其中的一些事情。听竺年这么说,总觉得日暮四合之下的巷子,明明四下无人却有一种拥挤的窒息。

“听说大表哥还在呢。你们说,我要是成亲的话,大表哥……”

侍女还不知道事情,但最近听到一些宫里在给竺年选对象的事情,以为人选定下了,就笑着说道:“殿下是想让……出席吗?”宋淮是前朝亡国之君,一时间还没被处理,侍女也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只能这么含糊过去。

竺年哼了哼:“那可免了吧。大喜日子的,这种人要是放出来,多晦气。”

他说完,就哼唱起南泉小调。

南泉话和姜国官话、京城官话都相去甚远。哪怕竺年咬字清晰,两个人也一个字都听不懂,不明白唱的是什么。

侍女以为是他婚事定了高兴,长随却是连冷汗都冒了出来,总觉得身边有一些“人”,跟着在咿咿呀呀地唱。

说着成亲前不好见面的竺年,第二天又去了尉迟兰家里。

尉迟兰这天休沐:“怎么不带原来的那个?”

竺年让长随20还是坐在书房门口的小板凳上,一脸迷茫:“昨天回去就发了癔症,老说见了鬼。大管事让人抬去药堂了。我出来前,他还说要请高僧来做法事。”

“呵。什么恶鬼敢闹到你面前?”尉迟兰从书房墙上随意取了一把剑下来,“要不要先生借你一把剑来镇邪?”

兵器发展,其实和铸造冶炼等工艺的发展一脉相承。

伴随着技术的提升,剑这种以刺为主的武器已经在军中被全灭淘汰,改为以劈砍为主杀伤力更大的刀。

如今,剑的作用主要是某种权利的象征。

譬如天子给臣子赐剑,代表的是这位臣子可以使用天子的一部分权利。

而剑这种武器无论在什么时候,代表的都是杀戮和暴力。

恶鬼来了,杀。

竺年接过剑来,干脆出门在书房外面的小院里耍了两招:“别扭。要是真有恶鬼,我倒是想见识见识。神佛的塑像我拆了不少,还没拆过鬼的。”

长随20听着这两位的话,心里面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