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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戏唱到精彩之处,他们或是就拿出乐器来伴奏,或是直接击打茶碗桌子等物。

别说,精通音律的人,哪怕拍个桌子都自带节奏,十分动听。

原本说好的就一出戏,两名梨园戏子一连唱了三出,才因为场地有限被放过。

众人还意犹未尽,约好了要去梨园听戏:“殿下果然不凡,以往还是我等狭隘了。”

竺年就说道:“现在的戏还太少,能改的话本少,能改的人也少。”

几名才子闻弦音而知雅意,纷纷表示自己愿意效劳。

竺年也委婉表示,只要作品好,会给出润笔的费用。

才子们当然表示自己不是为了钱,这等俗物配不上他们的才华等等。

竺年又是一阵诚恳的表示不能让他们白忙活,言辞来往让人如沐春风。

尉迟兰就看着竺年飞快和自己的“友人”们熟悉起来,又飞快地把他们给灌醉,再看看自家这个酒后会变身的窜天猴,面前是一碗银子莲耳羹,从头到尾一口酒都没喝,招呼着船家返航,又和竺年咬耳朵:“这么急着回家试新车?”

“哪有~”

尉迟兰看着他假模假样的大眼睛,就笑着指给他看其中一个人:“那就是白剑先生。”

“你竟然认识?还不跟我说!”竺年很吃惊。

尉迟兰揽着他的肩膀笑:“想什么呢?才刚认识不久,这不就带来给你认识了嘛。”

当然,刚认识不好直接谈论这些话题,按照现在的规矩,得起码一起玩个三五次才算熟悉。

茶社有住宿的客房,把醉酒程度轻重不一的友人们都交给了茶社安排,竺年就带着喝了点酒的尉迟兰回家,还理所当然把尉迟兰推开,理由很充分:“喝酒不开车。”

送新车过来的匠人们已经把新车组装完毕,甚至还试驾了好几回。

新车的车厢没有和如今寻常的车厢那样,直接用桐油或者是漆成稳重的黑色或者是绛色,而是漆成蓝色和白色,采用了一部分螺钿的工艺,还镶嵌了一些细小的珍珠,看上去十分精致。两侧装了浅色的琉璃窗格,能看到里面挂着的蓝白相间的细绢窗帘。

车厢不是从前面或者是后面上车,而是从中间开门,不用另外备踩脚的凳子,有直接从车上翻折下来的三步阶梯。

顶棚上的琉璃窗格装了滑槽可以滑开,里面是面对面的卡座,加上一张可折叠的桌子,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尉迟兰看了一眼,对这个只是瞧着漂亮一点的车厢没什么兴趣,转头就往在驾车的位置上坐下的竺年身边一坐。

车夫位置的改变,反而是最明显的。现在大部分马车,车夫都是双脚悬空,现在可以并排坐两三个人,脚可以放平,头顶还有遮阳的盖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