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他这个逆子是当定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
竺瀚当他说着玩,接着说道:“你奶奶的意思是,她没有教导你,字得她来起,要起个刚强的。你高祖奶奶的意思委婉一点,说是让你回南泉去给她过寿辰的时候,一起把冠礼办了。她来给你主持冠礼,也很好。”
反正事情进展到这种程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将来竺年会处于什么位置,所以重新给竺年行冠礼,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竺瀚见儿子半晌不吱声,戳戳他,大概是戳到了腰眼,见他猛地像个跳虾一样弹出去一段:“你怎么想的?嗯哼!还是你想让老爹来给你起?”
竺年搓搓自己的腰眼,把被窝卷成一团,和竺瀚划清楚河汉界:“说这些还早呢,也得问问先生的意思。”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准备也不是没有。
而且这一步还没走完,到现在为止,他总觉得顺利得有点过分。
京城就像是个姜卓刻意留下的空壳。
现在京城中,从上到下,太后死了,皇帝不在,后位虚悬,大皇子、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六皇子不知所踪。
宫中能够称得上主人的,该就两位小公主。
不,两位小公主都未必在宫里头。
剩下一些嫔妃……
竺年总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想不明白就翻身去戳他老爹,照着腰眼戳,把竺瀚也戳得弹了一下。
“臭小子又要干嘛?”
打仗是很累人的事情。
竺瀚为了瞒着人赶来京城,这几日没好好休息过,本来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这一下被戳的。
竺年就把他觉得怪怪的地方说了:“爹啊,你觉得呢?”
“嗯……”竺瀚其实更能设身处地去想姜卓的反应,他干脆披衣起来,叫了耳房里的亲卫,吩咐,“派人去陈王府看看,陈王一家还在不在。”
不是第一天做皇帝,也不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天下大局如何,心里面都有底。
姜卓的胜算不好说有没有,还是有多大,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姜卓的底牌。
当然,姜卓也不清楚南王府的底牌。
但就摆在明面上的实力来看,姜卓的胜算很小,不说灭掉南王府,就是和以前大月时期一样,和南王府划江而治,显然也不可能。
姜卓又是一个重亲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