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果果盘腿坐在他肚皮上:“不明白。我娘是我娘,大伯娘也是我娘。叔父也是父,我可以把我爹给你。”
“噫!”这逻辑听起来怎么好像没啥问题?
水池子就是个泳池,不大也不深。
尉迟兰坐在池子边上泡脚,听着堂兄弟两个人的对话,笑得肩膀发抖。
宋星听得只能叹气:“你给糕儿喝酒了?”
“没有。他就吃了点菜。新御厨好像喜欢放酒?”白酒、黄酒、果酒,腌的呛的炖的煮的炒的,味道确实非常好,但自家胖狸奴显然扛不住。
“啊。忘了跟后厨说,让糕儿吃和果果一样的菜了。”小盆友的菜是不放酒的。
尉迟兰慢慢喝着气泡酒,眼睛半点不离开竺年:“我带糕儿去睡,王叔带好果果。”
说着他就慢慢从脚边摸出一根绳子,把浮床拉到身边,先把宋清抱到他爹身边,又把竺年拉起来,和罗英说了一声之后,才抱着离开。
罗英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沉沉。
她身边,一边坐着宋萱,一边坐着宋嫦。
宋嫦瞧见了,低头并不说话。
宋萱看了看宋嫦,当没看见:“阿晨现在多大了?怎么今天不见来?”
宋嫦就说道:“十三了。夏天热,在京县庄子里躲凉呢。”
“先前是在宫中随太傅读书?”
“是。”
“现在上些什么课?”
宋嫦一一说了。
宋萱点点头:“十三岁也不小了。糕儿十三岁就自己带兵到前线去给他爹送粮了。”
宋嫦倒是没听过这事情,显然十分惊讶:“姑姑跟我说说?我十三岁的时候,都不知道在宫里头做什么。阿晨去年冬天跟着去打猎,只能打打几只鸡和兔子。”
“那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小小年纪做下的事情,已经是许多大人都不能比的了。”宋萱当年为了争夺孙子的养育权,近乎和宋婉翻脸,但不得不承认,竺年的优秀是她仅见的。
当然,她也不觉得竺年的优秀,全是来自于宋婉的教育。
宋嫦自视甚高,她儿子薛晨也远比同龄人出色,如今听着宋萱一点点讲竺年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能说是赞叹,更像是在听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