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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兰越看这图案越想笑:“想起峪州的时候,你在图书馆里画的那些小人画。”

“哎。”竺年虽然觉得自己的小人画水平还不错,但不得不承认,“画这牌子的厉害多了。”

马道虽然平缓,但是路比较长。大部分上山的人都是选择把车马停在山脚下,步行走台阶上山。

牌子的另外一边,还有一个牌子,画着两个箭头,分别写着罗沱寺、罗沱村、罗沱医馆。

罗沱寺在山坡往上,距离最远。

罗沱医馆距离最近,马车没几步路就到了。

医馆不大,门口修了很长一段廊桥,有许多候诊的病人坐着。

在这里还能听到底下罗县城内隐约传来的人声。

到了罗沱医馆之后,路边有个牌子,一边指向马厩,一边指向罗沱村。

尉迟兰顺着指示,先从车上把竺年扶下来,又把马车交给一个一脸悍匪相的男人拴好,多给了一些车马费。

男人没多收,指着一边挂在墙上的木牌说道:“明码标价,不用多给。”又给他们指着廊桥前面,“看病先去那边挂号,头一次来的在南面窗口,复诊的在北面窗口。取了号就先在廊桥那儿等着,边上有洗手池,有热水。”

“多谢。”

廊桥在山上,现在天气冷,对风的一面窗都关着。

大部分人自己带了杯子,捂着手,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尉迟兰也去拿了个号。

叫号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轮到了他们。

竺年穿着大氅,脑袋上兜着帽子,走进医馆之后,发现给自己看诊的竟然是个熟人。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石大夫,你不是在城西?”石大夫是御医,但新朝之后,他拒绝了太医院的邀请,当个民间大夫去了。竺年事情多,就让东宫专职的官员和石大夫已经类似的人联系,倒也没认真关注过。

石大夫也不是第一次见竺年化妆的样子了,一听他声音,就认了出来:“太子殿下……这是尉迟先生吧?您二位怎么来了?”还这幅打扮?

竺年不装看病,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了来意:“想看看宋浮。”

罗沱医馆就是宋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