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很多城池周围,都会有一片乱葬岗。由此催生出来许多问题。
但是直到竺年说起,有些人才意识到,乱葬岗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生活中出现了。
“搬到了东面,改成了陵园,有专人管。就是祭拜的时候,路上太堵。”要是一直往来繁忙的路段,那就把道路扩一扩。但平时压根没人,每年就这几个时间段有人去,修路现在的成本是降下来不少,但国家那么大,需要花钱的地方那么多,扩建这么一条路就显得不是那么着急。
他们从农院回去,正好碰上姓苏的那位大臣,在禁军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骑在马上。
他和其他几位大臣,还带了家眷,一个个香车宝马,换个时节简直是春风得意,完全是去度假的。
他们看到竺瀚一行,赶紧下车下马行礼。
竺瀚赏赐了他们一堆新鲜蔬菜,还笑眯眯地说了几句过年的客套话。
尉迟兰跟着说了一句:“一路走好,提前拜个早年。”
竺年抱着宋果果没吱声,但尉迟兰的态度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苏大人等人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客客气气地拜年之后再拜别。
一行人回到宫中,天色已经暗了。
宫室里点的灯火,透过玻璃窗透出来,感觉整个宫城都在发光一般。
宋果果已经睡着了,被竺年交给乳母带去睡觉:“小猪似的,上次在御书房里也睡着了。”
尉迟兰就说道:“那么小的孩子,一坐半天没闹腾,已经不容易了。”
两人说着,回头就看到竺瀚突然面色不虞:“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们别以为隔了几年,老子就不记得了!”竺瀚生气起来,什么朕不朕的都不说了,刚要抬手就被罗英一把拽住,“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小子,你别拦着我。”
“不拦着,去屋里头教训。我和祖奶奶一起看个热闹。”外面天飘起雪来,风一吹可冷。
竺年和尉迟兰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跟着进屋:“怎么了啊?我们没干什么事啊?”
还隔了几年?他们这些年干的都是好事啊,没出什么乱子。除了偷偷摸摸搞了安昌国那一茬之外。但他老爹干嘛非得知道他媳妇儿的私房钱?
尉迟兰也说道:“先吃饭吧。”
竺瀚的怒火就被这么一鼓作气再而衰,眼看就要三而竭了,但没竭!
“上都那么多地,连一间空房子都找不出来吗?非得把皇宫拿出来当大学!上都又没遭灾,用得着你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