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箭,一箭是尉迟兰射的床弩,留了力,格外精准地只打断了桅杆,主甲板略有点损伤,并没有破坏船体的其他部分。
另外一箭是竺年用自己的弓弩射的,瞄准的是海盗船长的脑袋。
听到朱小飞的声音,他还没走近就“噫”了一声。
海盗船长的脑袋已经没了,剩下一点皮肉勉强拖着身体挂着船舷上,只差一点就被完全带下去。
情状惨不忍睹。
竺年就不太想靠近:“你力气这么小的嘛?再加把劲啊。”船上洗澡洗衣服都不方便,他不想把自己的鞋子衣服弄脏。
朱小飞就板着脸看他,眼睛都要竖起来。
在朱小飞发飙前,尉迟兰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把箭拔了下来。他们这种箭用的材料和尺寸都和普通的不一样,能省着点还是省一点。
竺年手下训练出来的人,打仗未必多凶狠,但打扫战场的速度绝对是很可以的。
他们搜出了几个藏匿起来的海盗,一些海盗的俘虏。
竺年又从海盗俘虏中,揪出了几个混杂在里面的海盗。
海盗的凶狠,围观的大梁师生们并没有多少体会;对海盗的狡猾,他们倒是领略了一番。
竺年下令把这些海盗的俘虏放在一间货仓里看管起来。
有些人觉得对待海盗俘虏的方式过于严苛,找到竺年:“这些也是苦命人,为何不能将他们好好对待?还得当做囚犯一样限制呢?”
竺年有小地图,能够辨别这批人都是以黄点为主的中立人群。
但讲真也能看出来,被救命之后还保持中立,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代表友善的绿点没几个。
红点他已经全都挑了出来。
可这几个人凭什么觉得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呢?
这时候航程早就已经到了南方。虽然海上的温度还是不高,但比起刚出海时候的东萍府,温暖了很多。
竺年不想待在逼仄的船舱里,坐在甲板上和尉迟兰一起喝茶吃点心,顺便盯一盯小朋友们做功课,没想到会被人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觉得非常奇怪:“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样对待呢?”
“自然是和我们一样。”
有人说话更不客气一点:“起码像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