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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苍天保佑,您可总算醒了!”

少年惊呼一声,脸上泛起喜意,连忙快步向白殊走来。只这短短一段距离的时间里,他就将各路神明谢了个遍,来到白殊面前更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大眼睛中已经涌起了泪花。

“郎君昏睡两天,杨老大夫没法子,府里又完全没个回音,听说国公早两日就进了宫里一直没出来,小人慌得都不知该怎么办好……”

还未完全变声的少年嗓音有些尖细,急促地撞进白殊耳中,引得先前平息下去的头痛又隐隐再起。

白殊一手支在圈椅扶手上揉着太阳穴,从脑海中的原主记忆里翻找出少年的名字,尽量扬高声音道:“知雨,别吵,我头疼。”

知雨当即禁声,还抬手在自己嘴上轻拍一下,压着声音说:“是小人高兴过头,无状了。”

说完,他开始用勺子搅拌起手中那碗黑褐色的水,又嘀嘀咕咕地道:“既然郎君醒了,便赶紧趁热喝了这药吧。不过郎君也是的,醒过来摇铃叫小人便是,怎么还自己下了床。幸好还知道披着被子,不然一准得着凉。”

白殊顺着这话瞥了眼床头,果然在枕边见到刚才没留意的金铃。等他收回视线,知雨已经舀了勺药喂上来。

白殊伸手推开,只说:“打水来,我先洗漱。”

知雨连忙收了手,一边将药放在案上一边连声自责:“对对,是小人疏忽了,小人这就去。”

他起身小跑着离开,白殊目光转向那碗药,问从案桌底下探出个脑袋的黑猫:“知道是什么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