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伏龙教在江南掀起叛乱,现所有人皆已尽数伏诛。”
严七仿佛没听到似地,只贪恋地看着纸上画像。半晌之后,方才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谢煐又道:“你不用指望白泊救你,现查明他是伏龙教奸细,也已伏诛。你想出去,还是想一想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值得换你一条命。”
严七没睁眼,好一会儿才用沙哑不堪的声音道:“殿下已经去了,我又何必还活着。”
白殊和谢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人实在棘手。他们也是真没想到,封家这群养子中竟然会那么几个如此忠心。
严七流尽了泪方才睁眼,目光却定在白殊身上:“不过,我虽没指望白泊来救,你们倒也不用欺骗我。他是白泊亲子,白泊若出事,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白殊回视着他:“你既知我是白泊亲子,难道会不知他欲取我性命,我早就与他恩断义绝。”
严七表情有些古怪:“再如何,你们的血缘都断不开。谋反是夷三族的不赦之罪,你已成年,朝廷难道会允许他的血脉活下去?”
白殊心中生出点异样感,奇怪地和谢煐说:【他这是……不相信白泊死了,还是不相信我能被放过?】
谢煐没回,而是盯着严七道:“三郎有孤护着,孤自不会让他有事。”
严七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盯着谢煐,唇角要翘不翘,声音都似乎有些尖:“太子殿下,可能护住所有追随你的人?”
“若是护不住底下人,又如何有资格要他们追随孤。”谢煐沉声道,“但,你便是想投诚,孤也不会收你。只谈交易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