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一路快步走向书房,进门就道:“等不及了,我再写一封,明日清早城门一开,便让人送走。”
心腹一迭声应着,赶紧帮他拿出纸铺好,又倒水磨墨。
肃王皱着眉头思考措词,写写停停,花了快半个时辰才写完,晾干墨收进信封,还亲自滴上封蜡。
他将信递给心腹,还道:“明日起,不管谁来找,都说我病倒了,不能见风,概不见客。”
心腹应过是,接下信便出门去安排。
肃王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就在刚才,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会被设计发配到这里的原因——为了劝动他小舅父,引兵进揽月关!
他也难得动了次脑子,分析出白泊必是和这个前朝余孽的教派有关系。
若不是谢煐先前告诉他,他被冤枉的事情全是白泊一手策划,让他的愤怒有了清晰的指向,或许这次被人一鼓动,他还真会气得答应下来。毕竟,有上位的机会,哪个皇子能不心动。
如此一想,对他们这些皇子的行事风格,白泊还真是拿捏得再准确不过。
想到谢煐早早就看透一切,而自己全程被人耍着玩,肃王有些挫败地长叹口气。
之后,他称病拖过五六天,才带着一脸倦容见了第三次上门的蒋厚。
面对他这仿佛真生了场大病的模样,蒋厚如同视而不见,只笑着道:“那边已经厉兵秣马,整装待发。只要大王点头,至高之位就指日可待。大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