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爷爷想说,他就不会一直闭口不言,只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才呢喃着那个名字。
也是在后来十几年的岁月里,初挽终于明白,太爷爷在临终前叫的是姑奶奶的小名——荟荟。
那是太爷爷最疼爱的小女儿。
于是初挽到底笑着道:“太爷爷,我给你说一个要紧的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太爷爷:“什么要紧的事?”
初挽:“苏岩京对我不好,我不想和他处对象了。”
太爷爷一下子笑了,摇头叹道:“这么大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今天和谁好,明天就不好了,那后天是不是又好了?”
初挽认真地道:“太爷爷,我是说真的。”
太爷爷:“那你得说出个道道来,要不这算什么,你当过家家吗?”
初挽想了想,好像也对,她突然和苏岩京分手,苏岩京估计也莫名,说不定还分不利索。
于是她道:“那就再看看吧。”
她既然存了分的心,肯定不让他日子痛快就是了。
陪着太爷爷说了一会儿话后,太爷爷进屋休息去了,初挽站在自家这屋里打量了一番,里面的旧家什都是有些年代的,床边的小炕桌因为浸了油脂和茶垢而油光锃亮,靠窗放着的一把老圈椅把手那里磨得现出了亮滑的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