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此,也不好再继续打趣,讪讪地走开,唯独陆家长子陆守俭,道:“守俨,你看事情这么办,不是挺好的吗?”

陆守俭今年小五十岁的人了,看待这位二十七岁的弟弟,仿佛儿子一般。

陆守俨对自己大哥往日也是颇为敬重,此时听到这个,只是淡声道:“她只是和我开玩笑,大哥,这个没办法当真。”

陆守俭笑叹:“这种事情,没有开玩笑的,我觉得这样挺好。你要记住,这是挽挽自己选的,既然是挽挽选的,那自然是挽挽说了算。”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守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父亲的意思,挽挽选了,就这么办了,至于初老太爷那里,我觉得他既然让挽挽选,挽挽怎么选了,他也不至于说什么了。”

陆守俨轻轻皱眉:“大哥,挽挽才多大,她年纪小不懂事,拿这件事当儿戏,她不懂事,我不可能跟着不懂事。她就是看着建时他们几个都不太合适,一时也没别的想头,把我扯过来——”

他想起那天在南口,初挽和自己说的话。

他眸光便异样复杂起来,略默了下,才道:“她可能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

陆守俭听这话,却道:“守俨,首先挽挽是初老太爷一手调理出来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成年了,初老太爷既然肯让她一个人过来,让她自己做选择,她只要选了,初老太爷绝对不会说什么了;其次,你的思想可能陷入了一个误区,你可以试着想想,如果挽挽选择你的时候,她的思想有些片面,难道她选择建晖建晨他们,就一定是不片面的吗?”

陆守俭是当领导当习惯了,做思想工作是一定会讲政治讲哲学,会深入挖掘分析,现在他和自己这最小弟弟谈感情,说话也和往常给属下做思想工作差不多。

冯鹭希从旁听到了,笑着道:“守俨,挽挽都选了你,你还能怎么着,认了吧,再说我看挽挽也不是胡闹,她看不上那几个小的,觉得你优秀,这是对你的认可!”

陆守俨看了眼大嫂,他总觉得大嫂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