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却将那一页纸直接递给了吕同志:“吕同志,这是我记录下来的清单,都是我看着存疑的,麻烦你帮忙请示下上面的专家,重新对这些进行鉴定吧。至于存疑原因,我上面都写了理由,如果你这方面申请鉴定有问题,可以先把这张纸拿给相关专家或者库房经理看,请他们参考下我记下来的这些。”
她这么一圈走过来,大概看到七八件鉴定有误的,有些是正品当做了民国高仿,作为教学演示器具,或者直接扔在角落里无人理会,比如那件沾了老鼠粑粑的青铜鼎,有些则是高仿后挂彩被当成了正品放在那里大夸特夸。
不过这倒也正常,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文物,堆积如山,专家也不一定有闲工夫把所有的都看一遍,反正堆那里也坏不了。
再厉害的专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一眼低一眼的都有可能,况且,这种鉴定很可能还掺杂了一些主观因素或者其它原因在里面,从而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就是初挽,也不好说一定全都能看对,只能说她列下来的那七八件是她很有把握的。
吕同志一看,诧异了:“初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初挽:“你能做主的话,就把这个给你们经理看看。”
如果这件事惊动文物局上面领导,难免对他们工作业绩有些影响,初挽想着,在基层最小范围内解决问题,免得扩大影响。
吕同志大惑不解:“这?”
陆守俨从初挽开始记笔记,就猜到了,现在见这情景,也就道:“吕同志,我对象家学渊源,鉴定文物还算有些经验,她记的这些笔记,应该有一定参考价值,你可以请经理写一个申请报告,把这一页纸给附过去,这样也不至于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上面怎么处理,由上面来做决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