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舔了舔唇,她觉得嗓子发干。

这是她的房间,她睡了十几年,充满了她的气息,这是陌生男人的禁地。

几个月前,这个男人还不被允许进去,他雨夜闯入,只敢站在门前,不敢踏雷池一步。

结果现在,他光明正大进来,睡在这里,他在解扣子。

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他也知道她很清楚。

彼此心知肚明,却又较劲抻着,隔着一层窗户纸,她在较劲,他在压抑,你进我退,我进你退。

初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听着他的动作,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微妙的“咔”,很轻,却很清晰。

初挽意识到,那是皮带扣被解开了,就是那个之前她解不开的皮带扣。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种声音,他就可以解开吧,现在有些刻意了。

就是故意给她听的吧……

她不着痕迹地别过眼,偷偷看过去,借着微弱的光,她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正是皮带,皮带扣上的金属发出微光。

他一丝不苟地将皮带卷起来,动作缓慢。

初挽不出声,就那么看着。

之后,她听到他压低声音问:“我东西放哪儿?”

初挽心微微提起,不过她装作很漫不经心地道:“随便放。”

陆守俨:“屋里没地方,我放窗台上吧。”

初挽:“随你。”

不过她这么说完,便突然意识到,窗台就在她床的旁边,他要放在窗台上,那必须经过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