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抿唇,给了陆守俨一个安抚的笑:“嗯。”
陆守俨看着初挽,她有些疲惫,眼尾残留着泪痕,额头上隐隐泛着细密的汗湿。
他专注地看了她十几秒,才穿好衬衫,扣上袖子,起身离开。
离开前,他细心地关上了门。
走出院子后,外面天有些阴,刮着的风里好像都透着一丝湿润的凉意。
他走到了吉普车旁,摸了摸,找出一根烟来,点燃了。
他平时并没有抽烟的瘾,进了单位后,遇到一些应酬场合,还是会随身带着。
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抽一根。
空气湿凉,他站在柿子树下,拿出火柴,在阴云蒙蒙中点燃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烟,之后缓缓地吸了一口。
他将身体微靠在柿子树干上,眼帘垂下来,一口烟自唇中悠悠溢出。
他还在回想着刚才屋中的情景。
她皮肤很白,白得晃眼,但是生得纤弱,肩膀窄,腰也细,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
他看到她仰着潮红的小脸,眼中是一片氤氲的水汽,像是痛苦得要哭了,却没有哭出声,甚至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唇。
这样的她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会想把她撕碎吞噬下去。
明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她一定正沉浸在悲哀中,她只是需要发泄,而自己不应该和她这样胡闹,但他还是没把控住,被她几句言语引得失控。
陆守俨想起结束后,他看到的那些血丝,他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她了。
这让他的心钝钝地疼着,不光是自责,还有不堪的羞愧,以及说不出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