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分析道:“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谋私利,也可以取大义,但是谋私利,这难度可不小,稍有不慎,则引火烧身。”

聂南圭颔首:“是,这种佛像,目测全长大概在两米左右,太过招摇,出土文物,我们很难保存。”

他们现在收购一些古董,虽说都是私底下黑市买卖,但是即使被发现了,也顶多是批评教育,还不至于违法犯罪。

但是如果动出土文物,或者运往国外,那就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了。

初挽:“很好,大家想法也一样,我们还可以同走一路了。”

聂南圭:“嗯?”

初挽笑了:“流落在雄县的,不过是零散残缺吧,我们既然要找,那就找最大的,去一趟山东青州。”

从雄县到山东青州,此去约莫四百多公里,长途汽车颠簸,不过好在三个人也都是吃惯了苦的,倒是没觉得什么。

路上,易铁生一直对初挽仔细照顾着,他现在对聂南圭的提防倒是淡了很多,毕竟是同路搭伙的人,态度比之前好一些了。

不过聂南圭和易铁生搭话时,易铁生还是不怎么搭理。

这天等长途汽车时候,易铁生去买包子,聂南圭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得罪了铁大哥呢。”

初挽:“别在意,铁生哥就是这样,他只是不太爱说话。”

聂南圭叹息:“其实吧,过去那些事,都是解放前的了,本来就是无头冤案,大家都不好过,我爸平时叨叨什么,我都是这么劝他。”

初挽道:“是,我们都是那个年代的受害者,谁也没比谁强,长辈的罅隙,也许是因了不愿意接受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