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民国时期,庆宽家族就已经是北京官窑瓷器的大藏家了,和郭世五齐名,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庆宽家族藏品陆续问世,拍卖价格屡创新高。
初挽这一番话,可是把周围人都惊了一下。
要知道这庆宽中饱私囊了宫里的器具,他吞一件就得拿一件来补,他去哪儿弄,可不就是得找仿的嘛!为了不让宫里头人认出来,他还得找仿得好的!
孙二爷蹙眉,盯着豇豆红,陷入了沉思。
初挽见此,也就道:“二爷,你还是长点心吧,这物件先收起来,回头看看怎么处置。”
她淡淡地道:“也没说一定是假货,但这东西总归不太对吧?”
孙二爷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初挽一眼,终于道:“行,今儿个,我先谢过了。”
当下两个人不再提这茬,孙二爷也利索地将自己那豇豆红笔洗收起来,不敢再卖了。
不挣钱没关系,他不能赔钱。
周围人看了这一番热闹,也是意犹未尽,此时再看初挽,难免多了几分好奇和敬佩,也有人特意来问起初挽的五大名窑瓷器,初挽却已经收起来,表示暂时不卖。
——她当然也不敢卖,一旦被看穿了,那她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见此,也就各自散去。
而这个时候,宝香斋的交流会,这才正式开始。
宝香斋的交易场分两天,第一天是袖内议价,大家伙把各自的物件都亮出来,谁看中了就伸手,在袖子底下各自比划,价格彼此保密,对外不宣,这种场次,人人可进,比如初挽知道这宝香斋,不需要人引荐,自然就可进,没有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