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和孙二爷的赌是明码标价的,光明正大,认赌服输,不过十万块都挣了,也不在意这几百块,无非不想被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就此拿捏罢了。
初挽把话说得明白:“这么一个东西,真假不论的,要是让我真要,我是不想的,现在也就是看在以前的事上,我出五百块,图个痛快。”
孙二爷见此:“行,敞亮!咱也不是输不起的,认了!”
毕竟他也明白,那康熙粉彩就算在他手里,他看不出里头的门道,也绝对不敢叫价什么10万块,顶天卖个两三千。
这种事就是有多大本事挣多大钱。亏了现在也没办法,初挽愿意五百收,他好歹找补回一些损失就是了。
于是两个人当场交割,初挽直接掏出五百,收了这豇豆红笔洗。
那孙二爷叹了声:“我最近出门没看黄历吧,好好的竟然惹了这一场祸,幸好好歹没赔钱,不然再赔下去,我都不知道我这日子怎么过了!”
五百块出去,初挽抱着那笔洗,心里却也是诸般滋味。
这物件从太爷爷手中流入清宫,又进入文物商店,恍恍惚惚八十年,能回到她手中,她已经是庆幸不已,区区五百的代价,她心甘情愿。
等孙二爷走了,那牛经理也是无奈,终于问道:“姑娘,你好好的怎么要买这个?五百块,至于嘛,你看这孙二爷都偷着乐了。”
初挽笑道:“这物件,和我祖上有些渊源,我买它,不为别的,只是留个纪念罢了。”
牛经理听着,愣了一愣:“什么渊源?”
初挽道:“牛经理,来日方长,我以后没事就会在这里转转,咱们慢慢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