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如此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就那么耐心地说着话,仿佛不疾不徐。
这人仿佛永远能抻得住,比她端着。
她便翻过身去,没什么兴趣地道:“当然喝了,谁还能忘了喝牛奶呢!”
她觉得他得哄哄自己了,最好边亲边哄。
谁知道她说完后,他却也没有凑过来哄她的意思,径自起身,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初挽心想,那以后就再也不要了。
起码三天。
起码三天,除非他求她。
正想着,被子被掀起一些,之后,身后便覆上烫人的温度。
她正犹豫是要继续抻着他,还是干脆弃械投降,他却已经从后面绕过来,抱住她。
初挽象征性挣扎了下:“你洗过了吗?”
陆守俨气息已经不稳,哪里还有适才闲庭信步一般的游刃有余,他埋首在她颈子中,贪婪地咬着,低声道:“早就洗了。”
说完,把被子一掀,将两个人直接包裹住。
初挽被捂着唇,短发垂落,那短发便散在她脸上,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觉眼前有纸质的文件翻飞,竟是昨晚睡前她翻过的,她嗅到了纸张的味道。
恍惚一个抬眼,文件上正是他年少时的照片,军帽下一双黑眸正看着她。
他看到她的发尾扫过自己泛黄的照片,扫过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在她耳边磨着牙,问:“昨晚抱着我的照片睡?”
初挽瞬间羞耻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