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听这话,轻笑了下。
只是薄唇轻轻那么一勾,笑意到不了眼睛里。
初挽安静地等着。
刀鹤兮慢条斯理地收好了小提琴,优雅拂去膝间的落叶,才道:“如果你不懂,我可以和你讲讲。”
初挽:“洗耳恭听。”
刀鹤兮:“你去过古董all,只见到三件中国陶瓷?”
初挽:“是。”
刀鹤兮:“陶瓷,在美国分为三个档次的话,最顶尖的交易在私人博物馆个别企业家手中交易,中档的则在古董all,低端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交叠在腿上,看着初挽,淡淡地道:“在跳蚤市场和礼品超市里。”
他说的话比较残忍,但却是事实。
刀鹤兮继续道:“在英文里,瓷器就是cha,就是中国,中国是发明瓷器的国家,但是在美国的陶瓷礼品市场,意大利瓷、英国瓷和日本瓷,甚至丹麦瓷,他们的质量都已经超过中国,就档次来说,意大利陶瓷占据了最顶尖的位置,英国和日本陶瓷占据了中档市场,中国引以为傲的打入国际市场,出口创汇,其实只是进入低端礼品市场和跳蚤市场罢了。而且恕我直言,依如今中国陶瓷的综合行情,只能去占据低端市场了。”
初挽听这话,笑道:“这件事关键看我们怎么去看待,这确实听起来现状不佳,困难重重,但是换一个角度,也许这就是机会和希望。”
刀鹤兮幽凉的目光打量着初挽,半晌后,才道:“初小姐,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初挽收敛了笑,正色道:“刀先生,你可以听我详细说说。”
刀鹤兮细眉轻动:“哦?”
初挽:“第一,中国市场的现状,至少从未来几年的纬度看,也就这样了,要想大刀阔斧向前发展,是不可能,你需要更多施展的机会,这是你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