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仗着对刀鹤兮还算有些了解,或者说,仗着后来刀鹤兮也曾教过她赌石,陪着她逛夜摊的那点交情,做事比上辈子要放得开,也更豁得出去。
或者心里多少有些底气,知道他看似冷淡古怪,其实本质上人还不错。
没曾想,也就这么无意中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
比如,他对民国高仿瓷的这些了解,更加印证了,那个一手把他教出来的长辈,必然是出自琉璃厂。
要知道他所说的这三件事,都是当时琉璃厂内部的不宣之秘,没有人会整理成册,更没有人去点透,绝对不是他想知道就轻松能知道的。
只能说他够聪明,但他却未必足够了解昔年的琉璃厂。
她这么看着眼前的刀鹤兮,终于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刀先生,只知其一,怕是不知其二。”
刀鹤兮微掀起眼,没什么表情。
初挽笑着道:“当年,刘勉之为了高仿瓷器,请的可不是什么琉璃厂大行家,而是一位后挂彩大师。”
刀鹤兮:“哦,是谁?”
初挽:“我家中长辈的亲传弟子,后挂彩艺人王永清。”
刀鹤兮眸光缓缓地落在初挽脸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