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侧首看着她,看到她眸底带着温柔的笑意:“不过你后来离开陆家了。”

初挽:“不是我要离开,是我太爷爷把我接走了,接走后,我就过起了另一种生活,我还记得,那一年冬天很冷,特别冷,我又渴又饿,拿着木勺去缸里舀水,但是水结冰了,我只好用木勺使劲凿,凿了很久,只凿下一点冰渣,我狼吞虎咽地把那些冰渣全塞到嘴里。”

她看向他,苦笑道:“我当时觉得,我的世界好像变了,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刀鹤兮低声道:“我明白,我也是。”

他继续道:“我感觉自己换了一个新的妈妈,新妈妈严厉苛刻。”

初挽:“我太爷爷对我也很严厉,我小时候不理解,但我现在多少理解了。”

刀鹤兮:“可我依然不理解,我永远都没办法理解。”

初挽侧首看着他,树的阴影中,他满目萧条。

她想起上辈子,夜晚,缅甸的街头,那个陪她一起穿梭在灯火中的他。

当时她也曾经疑惑,为什么那么浓的人间烟火气都无法染指他的清冷。

她低声开口道:“也许她只是对你爱之深责之切?”

刀鹤兮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虚无的点,他的声音紧绷,像是一根冰冷脆弱的丝:“她不喜欢我,厌恶我,想让我消失,她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过我。”

初挽抬起手,直接握住了刀鹤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