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鹤兮:“是,在hf做掌柜,我少年时在店里跟着学,他偶尔也会给我讲一些中国的掌故和琉璃厂昔日见闻。”

初挽越发失望:“所以你知道的许多事,都是他教的。”

刀鹤兮:“大部分是我母亲教的,不过有些是他教的。”

他接着解释道:“那件永乐甜白,我大概知道以前的故事,他给我讲过,所以我看到后很感兴趣,便收了来,至于那件珐琅彩,我确实不知情,在hf查了一圈,最后查到梁书农,确实是他无意中收到的,他也很好奇我怎么会问起这个。”

所以,两件和花旗银行案有关的瓷器,都先后出现在刀鹤兮身边,这一切可能真是巧合。

或者另一个解释是,因为有一个粱书农恰好对解放前琉璃厂熟悉,而琉璃厂流转着的知名瓷器他自然知道,也就感兴趣。

这两件一个曾经在北京上海古玩圈流转多次,一件和大名鼎鼎的宝熙有关,那个粱书农知道并不奇怪。

况且刀鹤兮父母的履历,之前陆守俨找人查过,确确实实查不出什么来。

其实上辈子,她也查过hf,这家可能有些文物洗白方面的灰色区域——当然这也是许多文物公司都可能涉及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隔着餐桌,刀鹤兮沉默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久到服务员来上菜了,他的视线才缓慢地挪开,落在了旁边窗户上。

初挽:“晚上去我们家吃吧?正好建晨也在,我们可以凑一桌打牌了。”

刀鹤兮低声说:“不了,最近太忙了,过一段有时间再说吧。”

初挽道:“别这样嘛,你这是要和我割袍断义?”

刀鹤兮:“确实是很忙,最近也有些累,没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