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丛林杂草茂密的地方,人家骑马能过,他们开车不能过,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关敞:“闭嘴!”
他话音落时,墨西哥人的枪已经射出,“砰——”的一声,那枪恰好打在后座门上,车窗玻璃四溅开来。
初挽赶紧趴伏在座位上,捂着耳朵不敢抬头。
墨西哥人骑着马追赶过来,一枪一枪地打,她闷在座位上,感觉震耳欲聋,那车子颠簸得特别厉害,简直就要散架了!
初挽心跳加速,后背发冷,这一刻她想起来很多。
陆守俨,初鹤兮,孩子,还有姑奶奶,以及其它一些人一些事,那些要紧的没要紧的全都浮现在她脑子里。
她不想死。
上辈子也就罢了,这辈子她活得好好的,死了太亏。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初挽僵硬地抬起头。
关敞眉眼死死压下,幽沉的眸子几乎暗红,因为咬牙,腮帮子鼓起凌厉的线条。
车厢里很安静,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初挽看了看四周,布满了高大松树杉树,那杉树上挂满了蝴蝶,几乎将杉树压弯了腰,而就在一旁的松树上,有一只褐色的无尾刺豚鼠,带着白斑,正用漂亮的眼睛打量着他们。
初挽便意识到,在这里,自己是不速之客。
关敞也终于恢复过来,他推开车门,查看车况。
有一个轮胎已经爆破了,左边的车门摇摇欲坠,他弯腰探头进去,盘点着上面的物件。
初挽从前面看过去,她蓦然意识到了什么。
“九龙杯呢,九龙杯的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