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道:“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初挽安静地等在看守所外,阳光下,看守所砖红色的建筑格外鲜艳醒目,美国米字国旗在空中随风扑簌。

加油站旁,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美国人正给他的小型单人游艇加油。

她远远那么看着的时候,便听到脚步声。

转首看过去,初鹤兮走了出来。

他脚步迟缓,走得很慢,微垂着眼睛。

初挽沉默地看着。

初鹤兮走近了:“挽挽。”

他没说什么,不过初挽却能猜到,这次的会面总归不会太愉快。

福宴清一手制造花旗银行案,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但是如果没有花旗银行案,就没有姑奶奶的被劫持,也就不会有那段孽缘,更不会有初鹤兮的存在。

他的出生本就是花旗银行盗窃案的孽果。

现在他亲自把那个男人送到监狱,对他来说,这是没有办法提起的罪,他心里自然不好受。

不过于初挽来说,对于这些过往,她并不在意。

昔日人已去,曾经恨过的痛过已经随风消逝,她不会纠结那些是是非非,太过追根问底只会让自己痛苦罢了。

她只会选择忘记过去,珍惜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