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人已经死亡,武官问清两人身份后,狠咬着牙大力锤上方桌,心知这回回去是难交差了。
又是一个平常的早晨,虽然今日休沐,但许清元仍旧无法休息,她伏在案头来回地看律法书和黄嘉年的案卷。
长冬一手握着一块饴糖,一手捏着一沓子信封,一步跨过门槛来到许清元身边,把信交到她手上:“许姨,你的信。”
“谢谢长冬。”许清元笑着摸摸长冬的脸颊,看着她害羞地转过身去,然后欢快地跑出门跟仆妇玩耍,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手头的信上来。
第一封是许家托人送过来的,信上说最近上门托关系求情的人少了许多,让她收拾收拾回家住,不要太过打扰别人,许长海话里话外还透露出要她顺应时势,不要跟皇帝意见相左的意思。第二封是曹佩寄来的,信中写了同窗们的近况,并询问她最近过得如何,绕了大半天,最后明写道:知易行难,世事变化多端,不必太过苛求自己。
许清元会心一笑,这阵子她跟晋晴波聊起来之时,对方建议她在黄嘉年的案子上实事求是便可,如果趁机落井下石很可能授人话柄,为以后埋下祸患,况且那样的行径也不符合恩师的教导。
或许晋晴波也没想到曹佩本人反倒是放了许清元一马,许清元忍不住猜测老师本人也许也曾遇见过类似的境地,知道面临的困难究竟有多么难以克服吧。
她顾不得多思多想,低下头去继续案牍工作,并不时在自己的手册本上记录着思路,一天的休息时间转瞬而过。
第二日一早就让她得知了柳大牛已死的消息,白鸿朗跟复命的武官跪地请罚,许清元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问:“指纹存下没有?”
“存了,跟毒药瓶上的指纹对过,应该就是柳大牛的。”白鸿朗道。
“好,起来吧。”许清元捏住眉心,道,“叫余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