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 黎宴主动打破当前的诡异气氛, 不明白自己为何有种被捉奸的不妙感。

“封鹤, 你节目录完了?”黎宴决定找好说话的人——应该是自认最熟悉能明白自己尴尬的人,做怪异气氛的突破口。

封鹤穿着运动服,身形很是单薄, 像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出来的仓促,对方仅戴了顶棒球帽, 将头发全部压实了, 露出眉目分明、薄唇紧抿的冷脸。

黎宴迎上封鹤古井无波的眼眸。

“额,你有住的地儿吗?”黎宴从封鹤的沉默, 似乎得到了答案,肯定是录制完才跑出来,但对方怎么知晓他位置的?

封鹤仿佛读懂了黎宴的疑惑:“我给你打电话, 你接了没说话。”

黎宴拿出手机,发现果然有一条通话记录, 长达1小时:“所以,你急匆匆找我有事吗?”

封鹤近乎未曾有任何犹豫:“接你。”

黎宴张张口,想说不至于跨越城市, 只为了接他回去吧,他不信对方的说辞, 但顾忌着场地有别的人存在, 他没追究, 哦一声表示明白:“谢了, 正好我和从景都喝了酒, 不能开车。”

讲完这句话,转而朝站另一边的裴时殊道:“时殊,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裴时殊的注意力汇聚在出现的封鹤身上,尤其那张缓缓抬起,照耀在路灯下的脸,他与人视线牵扯,电光闪过,两人同时扭转过头。

“看你在街上走着,我有车,可以送你们一程。”裴时殊点点车门,驾驶座坐有一个人,挂着写有代驾的背心外套,“不过,看来不必了,他是你家的司机?”

裴时殊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被认成司机的封鹤,表情依旧冷漠,他压根不在意裴时殊,刻意羞辱也罢,误会也罢,全都不曾在他心间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