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了,下周可一定要到场。”裴时殊结束了通话。

黎宴注视黑屏的手机,搓搓脸,不为难自己的脑子,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许易涛,你这个整日只会惹祸的逆子!”许家主许鸿富为寻求家业解决办法四处碰壁,满目红血丝地踹开紧闭的卧房,瞧着房间一片昏暗,唯独床中心突出一团,他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掀开被子,里面居然是一个枕头。

许家主脸皮顿时涨红,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许夫人眼瞧着丈夫一路直奔儿子房间,以为丈夫又要家法伺候,急急地赶去想阻止,她的儿子细皮嫩肉,实在禁不起第二次毒打,结果跑到卧房,同样看到那个枕头后,表情登时煞白,她心中对儿子又气又恨,但注意到丈夫风雨欲来的阴沉气场,又担心起儿子如何承受丈夫的怒火。

一时不知是想快点找到儿子,还是晚点找到。

被两夫妻关注的许易涛,挺着隐隐泛疼的后背,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出门散心,他在那个家待够了。

只是今日的狐朋狗友与往日稍有差别,许易涛约了好几个人,到场的人不多。

他被家长锁屋里关禁闭反省,其实不算很清楚自家现在的处境,他是知道有人在针对自家,但他没觉得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所以并没有在心上留下多深的痕迹,尽管叛逆怼家长,可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相信家长能继续掌舵着许家产业向上发展。

“今天是来玩的,别提扫兴的话题。”面貌普通,唯独一双吊梢眼让人有记忆点的男性,注意到许易涛蕴着愤怒的脸,制止了其他人打听许家情况的富二代们,说是打听都含蓄了,嘲笑看好戏讥讽的居多。

许易涛即将绷不住恰当的表情,对于帮助自己解围的人,投出一道感谢的眼神,但受捧惯的性子,总是流露出丝施舍感。

那得到感谢的吊梢眼,笑眯眯地朝他点点头,合拢的眼皮掩住了内里的真实思绪:“常玩的东西大家想必都玩惯了,不如来点刺激的。”

“什么刺激的?”许易涛好奇问道,他望着那张十分陌生的脸,他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但能一同参与到同一个圈子,家境应该不差。

吊梢眼慢悠悠道来:“我家里略有涉及赌场,小玩点赌,讨些彩头怎么样?”

许易涛立马嫌弃,赌博有啥刺激的?不如飙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