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记忆,过去五六年,因为无关紧要,黎宴忘记了大部分。

面对江寒念的告白,黎宴自然是没有半点触动,他对于江寒念的感情仍处在陌生之中。

黎宴慎重地说:“我恐怕不能给你满意的答案。”

“我知道。”江寒念毫不意外,“那你讨厌我吗?”

“或者……”

江寒念面上是冷静的模样,可情感是不容理智控制的,他亦如所有人为告白的后果而紧张,他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小心:“你讨厌我追求你吗?”

“……”

一时的沉默,并不能逃避当前的对峙。

黎宴扪心自问,自己能接受一个男人吗?能接受江寒念吗?

他无法代入想象这个假设。

“我很抱歉。”黎宴未曾忘记自己给予对方的说辞,造成的必然误会,而他懒得费力辩解,选择的不驳斥不解释——让人以为他是gay,他既然拒绝对方的追求,那他也得给对方一个拒绝的理由:“我有喜欢的人。”

江寒念的心脏顿时紧缩,窒息得他差点无法呼吸,他的嗓子似被杂乱坚硬的荆棘扼制住,刹那蔓延起疼痛,流散出丝缕血腥味:“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