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闹钟响起。

黎宴艰难苏醒,发现自己缩在封鹤怀里,胸前、腿上都被对方压着,他想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被吵醒的人不止他,封鹤眯着眼睛,一把关掉扰人清梦的闹钟,相当自然地再次抱住黎宴,准备继续睡。

“我们得起来。”黎宴也没有反抗封鹤的搂抱,他现在脑子都是蒙的,对于当前的情形反应迟钝,他记着今天得早起去延晚镇。

封鹤作为还算忙的艺人,过节有两天半的假期,他们不早点出发,赶到镇上得晚上了,还要打扫才能睡,第二天早起扫墓,第三天白天就得尽快回s市开始工作。

他们的时间挺赶的,所以不能耽误。

黎宴还想晚上能吃顿大餐,他挪开封鹤的手准备起床。

这一动,发现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了大半,他刚坐起,肩边的衣服便滑下,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胸部的布料摩挲间,黎宴猛地身体僵直。

他差点呻吟出声,很涨很麻,带着丝丝缕缕的疼。

黎宴脑子嗡嗡作响,我去,我一个男人还会再次发育?!莫不是得病了?

他顾不得身旁有人,拉开衣领低头看。

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伸手按了按,没摸到肿块、没感到痛。

黎宴也想不起平常时候,他那里是个啥样子,但应该不像是现在的状态,他有点茫然,怎么搞的?

“你在做什么?”沙哑的低音在他耳畔响起,熟悉的男声拌随着热息喷洒在他的脸侧。

阴影笼住他,以致于他眼前的光线和颜色暗了几分。

黎宴一惊,衣服重新贴上他的身体,红晕眨眼间爬上他的脖颈和耳骨:“我…我就……”他吞吞吐吐实在不知该如何说。

“不舒服吗?”封鹤的手掌放到黎宴左胸口。

黎宴凤眼微睁,腰差点软了,他霎时拍开封鹤的手,面皮发烫,勉强不让自己显得跳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大清早的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