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殊:“你敢挂,我就去堵你,许是还会叫上警察或者记者。”

“……”太狠了。黎宴完全不敢结束通话。

“你想怎样?”

裴时殊听着他要抑制不住的紊乱呼吸,手指掐进了掌心:“男的?”

尽管意味不明,黎宴却听懂了,对方是在问和他在一块的人性别:“嗯。”

裴时殊垂下眼睑,孤独地坐立在宽大的沙发上,浅黄色的灯光是温暖的颜色,可照在他身上,生不起丝毫温度。

“那就这样吧。”裴时殊说。

没有尖锐的爆发,堪称风平浪静,若不是手背突兀的青筋,他确实可以隐瞒一切。

至少黎宴没有发觉,他无法亲眼看到裴时殊的表现,闻言稍稍怔愣瞬,就迫不及待地打算挂断,他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说完了?”

“你闭……”

通话挂断,裴时殊看着黑屏的手机,犹记得临结束时听到手机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翌日。

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声音调得极小,黎晏苏醒时,若不是看到电视画面,他都不知道电视打开了。

本地新闻报道某某街出现了场车祸,车主疑似楚氏集团的高管。

祁云峰确实在楚正衡的安排下,在集团内有个位置。

黎晏看着那模糊的视频和照片,车主和祁云峰颇为相似,他看向面色平静的封鹤,想到对方昨晚说的话——“很快就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