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睡梦里也仍然没能摆脱那股窒息恐慌的感觉,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就像整个人猛地从黏稠的血池里浮起来了一样。
窗外天色微明,应该还没过6点。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发现后背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沾湿。
不想再回忆那些糟糕的感受,我干脆起床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走出洗浴室时,墙上的挂钟恰好走到6点30分。
也不知道酷拉皮卡醒了没有。
护卫队一般7点开早会,但是昨天经历了特殊情况,今天的早会可能会取消。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打开房门,意外地发现外面的走廊里站了两个人。
是巴蕉和旋律,他们站在隔壁酷拉皮卡的房间门前,神情有些犹豫,看见我出来以后,齐声向我打了个招呼。
“大小姐。”
“早安,出什么事情了吗?”
旋律迟疑地摇摇头:“不,只是酷拉皮卡一般会提前一段时间到会议室,今天我们在会议室没见到他,觉得有些奇怪,就决定过来看一看。”
我蹙眉望向紧闭的房门。
酷拉皮卡从来不是喜欢打破原则的人,难道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所以才一反常态吗?
“大小姐。”旋律担忧地说,“我能听到酷拉皮卡的心跳声,很混乱、很痛苦,好像陷进了一种非常糟糕的状态。”
“……”
“我来敲门。”
我当机立断,曲起手指叩响了房门。
房间内没人回应,我又叫了几声,里面依然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