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聊吧,你今天也够累了,我多少还是讲究人性化的。”

说完,他向松田阵平点了点头,拉开房门径直走出去。

我僵硬地看着安室透打开房门,又闭上房门,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松田阵平,虽说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状态,但我还是想感慨一下——如果在松田阵平面前放一杯水,过不了一会儿或许就可以得到一杯冰块。

可太省电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松田阵平问。

“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关于今天的事情。你明白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吧?”松田阵平面如冰霜。

“那是因为……因为……”我绞尽脑汁地编理由,却发现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也不是编不出合理的借口,可既然不管说什么都已经失去了遮掩的意义,那就没有必要再费心力了。

可不遮掩能说出什么?难道要告诉松田阵平:是!没错!我就是想死!

如果是见到安室透之前,我或许还可以破罐子破摔,但现在,当时的情绪已经淡去,我已经无法说出那么任性的话。

松田阵平垂下眼睛,他又拿起面前那张纸,是我的遗书邮件。

我猛然反应过来,安室透什么都带走了,就是没有带走这张纸!

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说呢为什么要专程打印出来?就是为了给松田阵平看吧!

出乎意料的,松田阵平没有对我那份混不吝的遗书内容发表什么看法,他转而问起了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