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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西岛先生先是汽车抛锚紧接着又受伤进医院,仿佛有人阻止他去你们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一样的巧合,仅仅根据西岛先生对他受伤当天情况的描述,我认为就存在不少疑点:

首先是帮助西岛先生的这二人的关系,从西岛先生的转述中,两人是同行且互相认识的关系,一般来说应该是恋人或者朋友关系,偶然碰到了需要帮助的西岛先生出于善良才出手帮助,但转述中女子和男子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包括后来女子没有上车时男子的回答却不像是有亲密关系——更像是上下级、或者说是雇佣关系。”

“在这一点中我有补充,”诸伏景光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从头到尾,西岛先生都不知道帮助他的这两个人的姓名是什么,甚至姓氏也不清楚,虽然我不知道西岛先生当时有没有问,如果问了对方是如何回答的,这无疑都证明了一点——这两个人在对话时完全对于对方都没有称呼。一般情况下,除非不清楚对方的姓名,我们在对话时都会互相称呼姓名的,不论他们这样的原因是什么,是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还是刻意不说,都能证明他们很可疑。”

“如果不是诸伏你提到,我都没有注意过这件事诶。”萩原研二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以我们几个为例,我们平时说话时都会称呼互相的姓氏或者昵称的。”

“没错,”诸伏景光说,“虽然这一点无法证明那两个人是否是故意在那里等待着帮助西岛先生,不过也足够证明,两人虽然同行,却关系存疑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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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够了!鼓掌!

明天也会朝着这个字数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两年前(十)

降谷零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讨论内容从那名女子的社会关系、行为动机到行动目的、犯罪心理,根据已知信息从头到尾像拿着显微镜一样一字一句一言一行的斟酌分析。

知道的说这是在讨论以确定跟踪犯的人物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犯罪心理学的学术研讨会。

松田阵平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作为案件当事人,他显得有些太过消极怠工了,尤其是在降谷零三人干劲满满的对比下。

萩原研二说的正起兴,忽然发觉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听到松田阵平的声音了,犹豫了一下, 他坐到幼驯染身边, 拍了拍他, 问:“怎么了阵平?你在想什么?”

松田阵平摇摇头:“什么也没想。”

什么也没想,不仅仅没想事件以外的其他事,连同跟踪犯到底是不是让同伴把西岛健送去医院的那名女子松田阵平也没有想。

简而言之, 松田阵平也不是很想通过分析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在心里描摹出跟踪犯的大致形象。

萩原研二一瞬间明白了松田阵平的意思, 但他有点不太理解这种想法:“为什么?你不是想找到跟踪你的人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 为什么兴致又不高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停下讨论, 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松田阵平吐出一口气, 手臂张开撑到身后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因为我发现我们不管怎么推测过程,似乎都只能停留在推测的阶段, 只要找不到那位女性,我们好像就无法拿到证据证明推测是正确的。”

“无数过去的经典案例说明, 构造嫌疑人的形象对抓捕犯人是有帮助的。”降谷零说, “无论怎样, 我们的目的都是找到跟踪你的人,进行适当的推测也是必要的程序吧?”

“如果推测是错的呢?”松田阵平平静地问,“目前为止,我们的一切推测都是基于帮助西岛先生的女性和我在毕业典礼观礼席看到的女性以及跟踪我的人是同一个人作为前提,如果这中间不存在等同关系呢?那我们会冤枉一个完全和这些事情无关的无辜者。”

降谷零皱起眉头:“我们的一切推论都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到现在我们只是向着最可能的方向去还原事实经过,为事件发生的过程提供一种可能性,不存在任何无根无据地揣测部分。”

松田阵平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张嘴说道:“我想堂堂正正的,在找到能够证明我被那个人跟踪的证据后,或者干脆在我被跟踪的时候抓到那个人。”

“阵平……”萩原研二担心地说。

降谷零想了一下,问:“你是希望在能够认定对方罪行之后再抓人吗?而不是在经过推测之后做出人物画像,根据画像去找对应的人?”

松田阵平点头,坦然道:“是,我担心抓错,也不想冤枉别人。不论我们的推测怎样合情合理,都存在出现错误的可能性,一旦推测有失误就会让无辜的人成为怀疑对象,我不想这种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