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几个大臣不可置信又带着些许欣喜若狂之意,互相对视一眼。

太傅点点头,他捻着胡子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们知道,老夫是帝师。先帝自幼随老夫开蒙,熟读诗书礼乐,习帝王之道。咳~就那日老夫也就是小小的好奇了一下,担忧先帝听信于奸人耽于玩乐,并不是有意窥探帝踪。”

户部尚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你无意窥探帝踪。这里就我们几个老家伙,不会告知旁人,莫要再废话!”

太傅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老夫当时就和宫人闲谈了一下,宫人说先帝当时在行……嗯鱼水之乐。咳咳,说到这里老夫还是得解释解释,这可不是老夫教的啊!”

“隔年,老夫便听闻天池行宫似乎有宫人犯了事,而且还是与人私通生子罪名……那时正逢太子诞生,大赦天下,宫人被免去死罪,送往掖幽庭……”

后宫之事,大臣们一般不会插手,因为这于理不合,于法不合,是逾矩行为。

看到其他人不信任的眼神,太傅也有些微怒,“元明十八年太后寿辰,无意中见到一名偷跑出来的稚童在池中洗漱,老夫发誓,他和先帝长得有七八分相像!”

太傅叹了口气,“当时老夫还以为是后宫倾轧,为人臣子便没有再插手,如今想想竟然是水中最后一根浮木,老夫惭愧!”

等太傅抬起头时,只见到往日慢悠悠走,仿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归的老家伙们,各个跑得跟兔子一样,转眼就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

太傅:“……”

***

大国将倾,宫人们早已各自逃离皇宫,只剩下他们,以及十万仅听皇帝调遣的禁卫军。

大臣们跌跌撞撞来到掖幽庭,这里关押着犯了大罪的宫人,此时荒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