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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彻的手被她握着,微微动容。

自打备受宠爱后,姜娴便不怎么求他,他能看出她骨子里是很坚强又有主意的女人,偏偏这回她没耍心眼,也没装可怜,把姿态放得很低,央求他多管管大皇子。

谢彻想了想:“昭儿不仅是我俩的孩儿,还是朕的第一个皇子,朕肯定对他上心。今儿母后就让朕不许因为他的平庸而冷落他。你看,太后很喜欢他,你不必担忧……莫不是姜恪在家是位严父,将娴儿吓怕了吧?”

皇上这是以己度人了。

因为有两位皇兄在前,太后纵然对他寄予厚望,也不敢表露太多,甚至让他在尚书房收敛锋芒,保持中庸之道,于是他对儿子也是这么个想法,该培养培养,松弛有度。

爱妃对昭儿严厉,怕是家风所致。

他将她搂入怀里安慰,怀中人却道不是:“爹娘对臣妾从未有过任何期望。只是臣妾每回遇到困难,总希望他们当初对臣妾严厉一些,早些教臣妾那些道理,臣妾便不必自个碰壁撞得头破血流才晓得疼了。”

姜娴轻声说道。

虽然她在笑着,表情的底色却是冷硬的,下颚也微微收紧——皇上想岔了,她上辈子的父母对她可谓放任自流,极尽咸鱼——学不上没关系,不爱读就回家帮忙干农活,到岁数了就嫁人,等领了证揣上崽,夫家怎么也要养她一辈子。

爸妈没告诉她,没本科文凭找不到好工作。

爸妈没告诉她,学历分三六九等。

做女人很轻松,是姜娴来到世上后,识破的第一个骗局。

“臣妾听到太后喜欢昭儿,心里真是欢喜极了,”姜娴执起皇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雀跃的心跳:“臣妾没有长辈缘,没在奶奶的膝下承过欢,臣妾没有过的福气,希望昭儿能有。”

她倾前身子,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