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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性子好。」

对皇帝来说,后宫就是完成政务后散心的地儿。

谢彻最不喜欢爱生事的妃嫔,哪怕争风吃醋,只要两边有一方懂事忍让,不闹到他面前来就很好。遇到新人寻衅也视作等闲,淡然处之,姜娴的作派该是他最欣赏的,可干巴巴地夸奖一句后,他又忍不住犯贱:「你当真一点不恼?」

姜娴被他问得有点发愣。

老板问,有个新员工学她,想取代她,她生不生气……

姜娴笑了:「皇上又不会因为她少了我的月例银子,我恼什么?」

「……」

这回换皇帝他恼了。

「这么说来,朕要是因为她与你相似而宠幸她,你也并不介怀。」

恼归恼,谢彻还不想起身拂袖而去,只是嗓音有了细微的变化。原本温和朗润的青年音冷了下来,仿佛掺了把冷冰冰的砂砾,硌得耳膜生疼。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

,甚至没在看姜娴,他低头沏了壶茶,活像一只闹脾气了拿屁股对着人的大猫,一对猫耳竖直了听她能放什么屁。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姜娴轻易看出他不高兴了,便道:「我不恼,是因为皇上并没有宠幸她,她威胁不到我的地位。还有一点,她学的是刚进宫时的我,那都老掉牙的事情了,我永远有更新更好的一面,拾人牙慧者不足为惧。」

公平竞争,胜者为王。

纪贵人选择学她,便是永远落后于她。

「哦。」

谢彻转回脸瞧她,被哄好一点了。

但还没有完全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