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桥头顶有这么多大佛镇着,谅他也不敢做出格之事,她婚后不晓得多自在。
牵扯到给荣轩过继孩子,更是扯淡,两家长辈早早谈好的事,不管谁嫁给荣桥,都要过继。她觉得孩子虽过继出去了,但荣轩骨灰都没了,孩子还跟着她一道儿生活,对她来说和没过继有何区别?还能安了老侯爷夫妻的心,一举两得的事儿,为何不答应?
可惜老侯爷去了后,荣桥这老东西就开始飘了,她一直隐而不发,确有两个孩子的原因,可也放心不下老太太一人在这大宅院里熬日子,太苦了。
老太太如今随守光搬出去住,而荣桥的行为,对老大来说,已然是弊大于利。荣夫人再也不想忍受这蠢货在跟前晃悠。
对荣桥的愚蠢,荣夫人只有一句评价:
“书读傻了,但凡能睁眼看看呢。”
见荣桥不明所以,她好心情的解释了一句:
“你我虽同岁,但经历千差万别,我与荣语姐姐十来岁在战场上拼命,在敌军铁骑下逃生时,你躲在老侯爷身后,躲在荣轩身后,躲在无数将士身后,读那些没用的圣贤书。
你的圣贤书告诉你,女子生来注重名节,重视子女,爱重丈夫,凡此种种皆比女子自身感受来的重要,因此你认为拿这些东西便可拿捏住我。
要不说你是暖房里没经受过风雨的花朵的,异想天开的可笑!
但凡你走出家门,去问问老夫人,问问我父兄,问问与我等有想同经历之人,亦或者多听圣上吹嘘当年战场上的凶险,也不至于觉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会在乎这点东西!”
说罢再也懒得跟对方多说一个字,直接吩咐姜嬷嬷:“去后头请张姨娘出来见见客人。”
荣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