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将荣舒堂逼成一个孤臣, 一个目前来说只能投靠皇帝的孤臣, 目的是什么就很好理解了。
等琢磨清楚这些后,兄弟二人已经在老管家不赞同的眼神中, 又一次顺着梯子, 互相帮忙, 爬上了和光院房顶。
这处有一颗高大的桂树,据说是前朝某位宰辅大臣在孙儿满月宴时亲手栽种, 如今树冠刚好遮住大半屋顶, 以至于这间屋子夏天总十分清爽, 也是舒朗小时候爱挤在大哥院里睡觉的主要原因。
此时正是满院飘香之际, 坐在屋顶,距离桂树不到一人距离,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息,即便登高望远, 也充满了安全感。
兄弟二人斜躺在树荫下, 听老管家在下头指责下人们没看好主子, 回头要把帮凶全部赶出去发卖云云。两人相视一笑,对老管家这招心知肚明。
荣舒堂手里捏着一壶清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啜饮。舒朗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拽下一根枝条在手里把玩,有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静了下来,舒朗掩下一个小小的哈欠,语气随意的问:
“陛下属意的五驸马人选是你,对吗?”
荣舒堂懒懒的伸脚蹭了弟弟小腿一下,没什么风度道:
“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不要用这种我即将卖身为奴的悲痛语气说出来啊。”
舒朗吸吸鼻子,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实话实说:
“真卖身为奴好歹还有个赎买的机会,你这次卖身给陛下时限是多久?十年?二十年?亦或者等陛下驾崩,太子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