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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点头,看来在王后一事上,双方达成了短暂的平衡。国王允许王后还活着的前提,是王后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逐渐消逝。在确定王后无药可治后,默许大将军府进行最后的挣扎。

或许那位陛下正在痛快的欣赏大将军府无力挣扎的狼狈模样。

“因而只能委屈荣公子进宫一趟,为王后诊治了。”

这本就是舒朗不远千里而来的目的,自然没有推脱的必要,只不过丑话他还得说在前头:

“在下没有亲自摸过王后的脉象前,无法给出任何承诺。按理来讲,王后的病情比二王子严重数倍,我的意思您明白吧?”

大将军惨然一笑,咬牙道:

“荣公子只管放手诊治就是,这么些年下来,妹妹身体什么情况本王心里有数,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话虽这般说,可若舒朗能治好王后,对此次合作带来的助益与王后即将撒手人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何况王后真就这般没了的话,二王子会疯到什么程度谁都不好说。

相信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二王子彻底疯狂的场景。

王后病情刻不容缓。第二日一早,舒朗身着锦衣华服,趾高气昂的点了个驿馆差役引路,直接丢给对方沉甸甸的一坨金子,洒脱道:

“小爷要瞧这王都最繁华最负盛名之景,今儿你若路带的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差役将金子在手里掂了掂,乐的腰杆子立马弯了许多,拍胸口保证:

“小的在国都生活了二十多年,隔壁街上的耗子是公是母都一清二楚,一定叫您满意而归,不满意小的摘了脑袋给您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