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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能得王太后信任,又不被王太后忌惮,且此时能在后宫自由行动还不被二王子的人注意到,前来为舒朗送饭之人,极大可能就是她了。

想明白这些,舒朗快速切换思路,面上还是那股阴沉气,似呢喃,似引诱,轻叹一声道:

“我做大夫的见过许多病人,寻常人发泄心中愤懑时,最多摔几个茶盏,借酒浇愁,或与人大吵一架,大哭一场。而有类病人发泄时便要对身边人下手,或是皮鞭抽打,或是直接上嘴咬人,总之将人折磨的越惨他心中越畅快。

为了满足他们这种病态的喜好,他们甚至还会精挑细选,耐心养一个固定的被折磨对象,将人牢牢控制在手里,瞧见对方生不如死却无处可逃,只能痛苦承受的样子,便能极大地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

舒朗语气轻快道:“许贵人,您说呢?”

许贵人冷淡的面容终于露出几分惊疑,视线死死地盯着舒朗没说话。

虽然许贵人一身宫装站着,舒朗身上裹着厚棉被盘腿坐着,她却并未给舒朗丝毫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舒朗甚至很自在的指指旁边那把,傍晚被王太后坐过的椅子,邀请道:

“既然身体不适,那坐下慢慢说?”

许贵人并未落座,只冷冷道:

“看来你为了杀大王子,的确下了不少功夫,能知晓此等隐秘确有几分手段,可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既已知晓我身不由己,便该明白我的处境并不比你好多少,不要试图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虽然不明白这个大夫是如何得知此事,可许贵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却没有隐瞒的意思,或许是被折磨的太久了,她语气里是满满的麻木。

舒朗缓缓摇头,眼里是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语气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