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转换之快, 让舒朗叹为观止。
“你就不质疑一下?”舒朗将人喊住, 好奇道。
“主子您本就是说到做到的性子, 都说了要乡试高中,这次不成,下次也会成,有何好质疑的?”梨满语气满是不解, 对舒朗的滤镜不仅没消退分毫, 甚至与日俱增。
说话间隙, 还顺手给老管家倒了盏温水,瞧着他喝了,这才细细询问:
“管家爷爷,主子名次如何?叫人给老夫人那里报喜了吗?老夫人说不定听了好消息身子能大好呢。”
放下茶盏,管家喘匀了气儿,语速极快,激动道:
“老奴瞧的真真的,第七十九名,错不了!老夫人那里刘嬷嬷去说了!”话头一转又回到舒朗身上,“就说早年有算命的言咱主子是文曲星转世,今儿老奴才晓得这说法有多准吶!”
不仅梨满,满院子丫鬟小厮都跟着点头。
舒朗眨眨眼,没纠正这群人的离谱观点,恐怕在这些人看来,他的经历就跟真正天才一般,说多了还以为他过度谦虚呢。
他自个儿心里清楚,七十九的名次有多危险,此次秋闱总共上榜八十人,他属于吊车尾,险之又险。
京畿重地,文风鼎盛,才子众多,录取人数并没有想象中多,而相对有些贫瘠落后地方的乡试举人,水平不一定有京中没上榜的高。舒朗能高中,其中考官欣赏他文风和思想,运气好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不管怎么说,舒朗都尽力了,两辈子的努力加起来得来这么一结果,或许旁人看来不可思议,但相对于他的付出而言,其实并不很意外。